清流月刊清流月刊中華民國一百零二年中華民國一百零二年七七月號月號

至今回想一切仍猶歷歷在目，恍如昨日那般真實，在水中的時光真覺得「剎那即是永恆！」

關島潛水趣關島潛水趣

◎高木蘭

　　到關島旅遊最值得一提的，莫過於水上活動，而其中又以「水肺潛水」（SCUBA）及搭乘潛水艇飽覽水下風光最值回票價。

　　關島地處菲律賓海與太平洋海域之間，四面環海，海水清澈見底；以其優越之地理環境，每年都吸引大批遊客前往度假。筆者為了自我放空，乃決

定前往關島展開了５天３夜的自由旅行。

　　由於意識到並非每個度假島嶼都有機會搭乘真正的潛水艇一探海底風貌，此行機會難得，所以一抵達關島便決定購票搭乘翌日的「亞特蘭提斯號」

潛水艇（Atlantis Submarine）開開眼界。事實上，該潛艇公司並非僅著眼於一般商業利益之考量，除了發展觀光事業，並與關島大學合作，藉由潛水艇觀

光，進一步宣導水中生態保護之重要性。因而，在搭乘接駁船換乘潛水艇的過程中，船上工作人員會事先以看板解說水下生物，加強遊客們對於水中生

物之認識；然後，於回程時再提示看板，由遊客憑當時記憶填寫於水下所看見之物種，以為統計，可謂兼具生態教育之意涵。

　　當潛水艇緩緩潛入水中，座位前圓窗外出現第一隻魚時，遊客們不約而同發出驚呼之聲；接著，水中陸續出現神仙魚、鸚鵡魚之蹤跡，成群的熱帶

魚隨之現蹤覓食，還出現許多從未見過的「大象耳朵」（elephant ear）。除此，不同品種的珊瑚礁也不斷映入眼簾，潛水艇一度潛至水下46公尺深，其間

之感受自是與搭乘一般玻璃觀光船有別，若非置身其中，無從想像那種被海中生物從各方環繞的真實感覺。

　　水肺潛水就更精彩了。所謂水肺潛水，是指潛水員自行攜帶水下呼吸裝備所進行的潛水活動，此般休閒潛水雖不以具備游泳能力為必要，但有關潛

水前的著裝準備、水中的實地練習及教練的詳細講解，均是相當重要的環節。

　　我從未想像過有朝一日真的有機會能身著專業潛水衣下海，所以心情異常緊張與興奮。著裝後每個人腰間都加掛重重的鉛塊，背上揹負著超乎想像

重量的鋼製氧氣瓶，像蝸牛揹著重重的「殼」一般，牛步地走進海水裡，然後在水中或走或跳，緩緩走到集合點，接受潛水前的水中練習。

　　我們很幸運地遇到潛水經驗相當豐富之中文教練 Steven Chen，他以風趣幽默之口吻，傳授我們如何正確地配戴蛙鏡，以及以唾液除霧之小技巧，且

不厭其煩地指導學員模擬演練著呼吸管於水中不慎脫落進水時該如何排出，耳壓增加時又該如何適時減壓，以及潛水時之溝通手勢等，循序漸進地引導

我們逐漸適應海水水流，也使我們卸下原本有些不安的心情。直到所有學員沒有疑慮後，再分組由教練帶往附近海域，開始探索海底之美。

　　我們潛水的區域位於二次世界大戰時被砲彈轟炸所形成之「炸彈洞」（Bomb Hall），名為「魚眼海洋國家公園」（Fish Eye Marine Park），經當地政

府規劃成為生態保護及禁捕區，水中生物種類相當豐富。潛水時，整個人徜徉於海中與魚群共游、近距離接觸，宛如游泳好手，完全忘記身上仍揹著鋼

製氧氣瓶，那種感覺絕非任何一般水族館海底隧道所能比擬。當然，幾度浮靠於珊瑚礁親手餵食魚群的經驗更是永生難忘，即使偶然被急於搶食的魚兒

小啄，也無損當下之雅興。期間，教練為了顧及我們的安全，不時用繩索牽引著我們，時而左，時而右，甚至放長繩索讓我們得以在海中更為悠遊自

在，感覺自己彷彿是「人體風箏」；在那瞬間，終於可以體會潛水愛好者何以會對這種活動樂此不疲。整個潛水行程所需時間約3.5小時，至今回想一切

仍猶歷歷在目，恍如昨日那般真實，在水中的時光真覺得「剎那即是永恆！」

　　這趟旅程雖名為度假，然而，卻也讓我們同時體驗到海洋資源的彌足珍貴，並非「取之不竭，用之不盡」，而是需要全人類共同來維護。此行除了

完成自我的挑戰之外，大自然的水中生態，也真真實實地為我們上了寶貴的一課，而這無形的收穫當可謂無價。

（作者為執業律師、國立臺灣海洋大學海洋法律研究所博士生）（作者為執業律師、國立臺灣海洋大學海洋法律研究所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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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像孩子般緩慢地吸吮著，這是他唯一能喝水的方式，不知道他想不想回家，而他回家的旅途也似乎越來越遙遠了！

回家的路回家的路

◎李仁豪

　　顫抖的右手，緩慢地拿起明明是嬰幼兒在使用的奶瓶，裡面裝滿了水；父親像孩子般緩慢地吸吮著，這是他唯一能喝水的方式。左手因為中風導致的肌肉張力，總是不受控制，雖然沒有萎

縮，但父親仍然為此感到相當痛楚。習慣了眼前的景況，我撇過頭去，胡亂想著。諾大的安養院，這裡頭到底住了多少位生病的老年人？

　　「最近好嗎？」幾乎成為每次見父親開頭的第一句話，父親總是點點頭說：「還可以，只是越來越退化，張力越來越強，可不可以請護士小姐幫我再加點藥量。」我眉頭一皺，抿了抿嘴，

總是想要加藥量的父親，絲毫忘記這藥量已經是最高的了；再加上去，怕是張力還未消除，人就先走了！雖然這樣想，但我仍耐著性子說：「好！我幫你問問護士小姐。」想當然爾，護士一樣

的口吻，「再加上去你老爸就準備歸西天成佛去了！」回答千篇一律；父親面有難色，不再講話，兩人陷入一陣靜默……。

　　每次來探訪一小時後，總是會將話題用盡。父親的生活每天除了復健，還是復健，對於時事新聞一概不想聽，我只好說些弟妹的近況；父親聽到小弟又闖了許多禍，總是緊皺眉頭，左手的

張力似乎又強了些。我不敢提起祖母的消息，就怕已經生病７年的父親，太過思念祖母而老淚縱橫。想起當年父親在家中突然病發，嚇著了家族所有人，沒人膽敢跟正與大腸癌纏鬥的祖母告知

此事，深怕一不小心兩人一起魂歸西天；於是欺騙祖母，說父親到大陸做生意去了，誓言不成功絕不回來臺灣，祖母這才信了。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去搭車了。說了聲我該回去了，父親點了個頭，口齒不清地說了聲再見；轉身走沒幾步，父親又說道：「沒事不用來看我。」我頓了頓，轉過身來，開玩笑地說：

「沒辦法，我得來付錢啊！」父親淺笑了一下，沒再作聲。

　　回過頭來看著安養院，居住著許多孤獨又受傷的靈魂。自己是不是成為陌生人眼中的不肖子？若不將父親安置在如此遙遠的地方，當年又如何能隱瞞祖母？不敢再想下去了，還是趕快離開

吧！

　　回家的路上，心情越加沈重，越是覺得走不開，索性戴起耳機。聽著流行歌手黃美珍的歌曲「只怕想家」，歌詞裡有幾句是這樣唱著：我什麼也不怕，只怕想家，和爸媽說我一切都好，淚

總會落下……。

　　父親不知道想不想回家，而他回家的旅途，也似乎越來越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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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石階而上，踱步走上緩坡，俯視岬角區，一塊塊鬼斧神工般的豆腐岩呈現眼前。

野柳尋幽野柳尋幽

◎陳晉業

　　 「白鷺鷥，車畚箕，車到溪仔漧；跋一倒，拾到一先錢；一先拾起好過年，一先買餅送大姨。」這是一首膾炙人口的臺灣民謠。在此提出，並非考

據其源起或探其歌詞之意涵；純然在一場尋幽訪勝中，目睹茫茫大海邊岩石上佇立孤單的白鷺鷥，心有所思故錄此歌謠於文首。

　　緣於102年２月24日上午，參加在新北市淡水區一場櫻花步道秘境路跑後，同行友人起意前往萬里區野柳港享用當令美味海產。餐後，萬里地區友人

提議至野柳地質公園參觀，未料卻展開一段奇遇之旅。

　　此處海岸沿線係屬岩岸性質，野柳海岸岩石長年受海水及東北季風侵蝕，形成風化岩塊羅列的許多奇景，諸如女王頭、燭臺石等等，配以當地自然

形成的岬角地形，構成一幅美不勝收的景致。

　　近年由於政府致力發展國內觀光服務業，加上野柳岬灣自然美景，使此處觀光遊客可說絡繹不絕。據當地受委託管理經營的公司表示，目前每年營

收高達一億餘元，除國外及陸客人數大幅增長外，國內遊客也日益增多。野柳風景魅力可見一斑。

　　萬里地區友人中，有一位是中國時報派駐當地的記者丁君，平日酷愛旅遊及攝影，對野柳地質公園各項設施及景致如數家珍，所以當日他就是我們

最佳的嚮導。該處公園共分三區；一般而言，遊客大多在第一、二區活動，主因團客時間有限，再者遠眺第三區，就是一座小山及衛星電塔，幾無美景

可言；欲登山則需經過陡坡石階，頗費一番功夫，散客也望而卻步，反便宜了我們這一行人。

　　沿石階而上，踱步走上緩坡，俯視岬角區，一塊塊鬼斧神工般的豆腐岩呈現眼前。嚮導丁君云，海岸形成以來它就存在，任千百年來風吹海蝕，仍

不改其狀，大自然的神奇奧妙，實非吾等所能窺探。

　　經過緩坡，走向電塔及涼亭，站在高處，凝目環視四方海域。向著金山地區方向，只見燭臺雙嶼傲偉立於海中；回過身來，正對著基隆嶼；再順著

龜吼漁港移至野柳港，維納斯海岸的美麗弧線就在眼前。清風徐來，塵世一切喧囂就此散去，換來的是心靈的寧靜。

　　順著涼亭旁陡峭岩壁的小徑而下，走入「野柳岬角及畚箕湖礁岩區」，也就是山坡上所俯視豆腐岩的區域。堅硬岩塊自山壁往外突出銜接海平面形

成岬角，岩塊上有許多因風化形成一處處如同畚箕形狀的凹洞，或海水、或雨水注入其中，遠看有如許多小湖泊，這也就是前述名稱之由來。由於正值

退潮，加上陽光照射，走在岩面，也就不再濕滑。在潮間帶岩縫中有著黑色髮菜，丁君說從前許多漁家老人常為採擷此物而落海喪命。再遙望遠處作業

船隻，隨著浪潮顛簸起伏，殊不知平日我們享用的美味海產，正是靠著眾多漁家人兒辛勤而來，討海人的辛酸，實非外人得以想像。

　　白鷺鷥孤兀地立於靠海岩上，不知是偷閒還是脫了隊？間或有浪花在牠身旁的岩縫中濺起，牠卻仍神色自若地堅立其上，這畫面竟是如此和諧。忽

見一黑色狗兒沿著山壁奔馳而上，思及之前我們走下岩壁小徑那般狼狽模樣，人類雖說是萬物之靈，卻總有許多能力難以企及之處。

　　收穫總是給勤奮的人。從野柳第二區至第三區不過百步之遙，移步而至，一切景致也就截然不同，相對地氣氛也好像不同了！這是一趟值得一書的

尋幽探秘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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瀘沽湖水清澈無波就像是高原上的一面明鏡，又宛如鑲嵌在黛綠群山中的一顆藍鑽。

瀘沽湖畔走婚忙瀘沽湖畔走婚忙

◎劉東原

　　這世間竟有婚姻是走動式的，當雙方個性不合時，不必說再見，無須負責也沒有虧欠。第一次聽聞這種新鮮事，頗覺好奇，乃興起前往一探究竟的

動機；遂於今（102）年４月，趕在春花凋謝前，偕友人遠赴大陸川滇邊界的瀘沽湖，探訪摩梭人的奇異婚俗。

　　瀘沽湖是一個高原淡水湖，位處雲南北部、四川西南部之崇山峻嶺中，乃川、滇二省共管之湖泊。湖面海拔2,690公尺，面積約50平方公里，平均水

深45公尺。湖的沿岸住著摩梭人，屬納西族的一支，人口僅約４萬人；在奇異的走婚習俗未曝光前，世人知之者並不多。

　　上世紀80年代，隨著麗江古城的神秘面紗逐漸被揭開，與其相距200公里，在群山環抱中的秀麗瀘沽湖，也慢慢打開知名度。近年來更吸引數以百萬

計的觀光客，不畏路途艱辛與危險，絡繹不絕地穿梭於崎嶇的山路中。瀘沽湖和她的子民們，可真是魅力無窮！

　　 迎著晨曦從麗江古城出發，汽車駛離古城後，不久便進入山區，在穿越金沙江的路段，大約有一個多小時，道路從山頂沿著崖壁蜿蜒下降至山谷江

邊，通過跨江大橋後，再緩緩環繞上升至山巔。其中以行經麗寧十八彎的十幾分鐘路程最是驚險，道路每個轉折均呈現180度大迴轉，從遠處望去，就

像一條巨蟒蜿蜒攀著山腹，真教人嘆為觀止。其彎、其險、其絕，就連北宜公路的九彎十八拐，也無法與其相比。但也因此能從各種角度欣賞金沙江的

風采。

　　經過五個多小時的顛簸山路，好不容易終於抵達瀘沽湖，迫不及待在湖邊高處停留俯瞰，瀘沽湖水清澈無波，就像是高原上的一面明鏡，又宛如鑲

嵌在黛綠群山中的一顆藍鑽；遠望有一座酷似睡夢中之美少女的淺山，優雅撩人地直躺在湖邊，綻放著浪漫的笑容與湖水相輝映。接著大巴士環湖來到

東邊觀景平台，見一形似鴛鴦引頸入水嬉戲的長形半島；傍水而居的摩梭少女，搖櫓輕泛著狀如豬槽的獨木舟，悠哉地盪漾在湖上，與水面上飛舞的鷗

群，共同構成一幅絕佳的山水名畫，彷彿置身世外桃源。

　　摩梭人是母系社會，走婚是一種奇特的婚姻模式，男不娶、女不嫁，他們稱為「阿夏婚」；「阿夏」的摩梭語意為親密的伴侶。在白天，摩梭男女

少有機會單獨相處，乃藉由各種聚會或短暫接觸，以歌唱、舞蹈的方式傳達對意中人的愛慕之情。男生若是對女孩傾心，便在日間相約之後，夜晚偷偷

摸摸地爬窗進入該女子所睡的「花樓」（摩梭成年女子的房間，通常位在二樓），再把帽子懸掛在門外，表示兩人正在約會，閒人且莫打擾。幾度纏綿

之後，男子必須趕在天亮之前離開花樓，否則萬一被女方家人撞見，極為失禮。母系社會理所當然由女人當家，因此走婚所生下的小孩歸女方撫養，而

通常實際負責養育者為小孩的舅舅。雖然相戀期間彼此信守不劈腿原則，但仍有感情生變的時候，此時雙方可另尋性伴侶，並即切斷關係，男方不需擔

負經濟責任。外界乍聽走婚的習俗，誤以為男性占盡便宜，其實不然，因為每晚男人都必須到女人花樓過夜，備極辛勞又不能光明正大，有父之名卻無

父之實，而自己撫養者卻是自家姊妹與他人所生之後代，有何尊嚴！　　

　　夜宿瀘沽湖畔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在象徵摩梭人重大節日歡慶的篝火晚會散場後，盛裝表演的摩梭男女三三兩兩各自回家，意猶未盡的遊客雖想多

裝填一些屬於瀘沽湖的專有回憶，卻早已曲終人散了。短暫的過客，不可能有走婚的奇遇，無法體會千百年來摩梭男女的美麗與哀愁。趁著夜幕低垂，

仰望蒼穹，感激明月相知相伴，欣賞夜空的熠熠星輝，聆聽山與水溫柔交融輕盪出的天籟美聲，不啻是人間最大的幸福。這裡是仙境，這裡是天堂。我

愛瀘沽湖，在於她的靜美、純真、浪漫、謙卑，以及她自然呈現出的天地大美。

　　 從當地人沾沾自喜的言談中得知，鑑於近年瀘沽湖遊客遽增，而前往旅遊所能選擇的兩條公路，無論從四川西昌前往，抑或由雲南麗江出發，山路

總是險峻崎嶇，耗時又疲憊；因此大陸當局著手規劃在瀘沽湖附近興建機場，以改善對外交通，提升運能。此事若成真，雖可帶給觀光客旅行的舒適便

捷，也能為摩梭人創造龐大商機，改善經濟。然而，我卻擔心湖岸頗具少數民族特色的村落，恐抵擋不住錢潮的誘惑，紛紛把住家變成民宿、餐廳、酒

吧、KTV、土特產行、手工藝品店；緊接著財團可能進駐，企業家也可能來此設廠生產，造成環境汙染。屆時瀘沽湖還仍然是高原上的明珠嗎？摩梭人

走婚風俗尚能傳承久遠嗎？

　　文明的洗禮與文化的入侵，究竟是幸或不幸，千古以來難有定論。但我相信，伴隨著時代巨輪前進的快速腳步，世間上的淨土將越來越少。

通往瀘沽湖山區公路—麗寧十八彎瀘沽湖睡美人

瀘沽湖長形半島伸向湖心

瀘沽湖上搖槳划獨木舟的摩梭少女

摩梭人篝火晚會 瀘沽湖畔摩梭人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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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身邊重要的人唱首希望之歌，讓他們對未來懷抱希望，在當下都能擁有歡喜與快樂。

為你唱首希望的歌為你唱首希望的歌

◎洪金鳳

　　「我要為你歌唱，唱出我心裡的舒暢，只因你帶給我希望，帶給我希望。我要為你歌唱，唱出我心裡的悲傷，只因你離我去遠方，離我去遠方。我若是失去了你，就像那風雨裡的玫瑰，失

去了她的嬌媚，減少了她的原來光輝。我要為你歌唱，唱出我心裡的舒暢，只因你重回我身旁，重回我身旁。」這是一首老歌，但是聽在四、五年級生的耳裡，是越聽越有味兒。

　　從小，我就喜歡唱歌，而且我的音感很好，每首歌只要聽過一、兩次，很快就能朗朗上口，抓對音調字詞，還唱得跟原唱者雷同。媽媽知道我有這項天賦，只要廟口有歌唱比賽或是臨近的

軍營過年過節有節目，她就鼓勵我上台唱歌，自娛娛人；而自信如我，落落大方、毫不彆扭地在台上展現歌喉，台下的掌聲、安可聲經常不斷。

　　高中畢業進入澎湖海軍工作，那時候經常有藝工隊來澎湖勞軍，我和幾位年輕的女同事，就被單位指派上台配合藝工隊一起演唱。雖然面對許多觀眾，怕表現「出槌」，心裡很緊張，但隨

著樂音響起，打鴨子上架，深呼一口氣之後跟上節拍，就台風穩健地完成演唱。

　　後來，KTV盛行，我和愛唱歌的好友經常相約到店裡消費，每回點歌都點到爆，唱到聲音沙啞，才帶著滿足的心情打道回府。

　　談戀愛時，喜歡哼唱情歌，眼神跟著歌曲放電，把情人電得神魂顛倒；結婚生子後，把新生兒抱在懷中，唱著慈母愛兒之歌，讓孩子隨著溫柔的音調進入夢鄉。當母親漸老，我也為她唱首

逗趣的歌，讓她為這個年近五十的女兒，仍願意在她面前搞怪而開心不已。

　　人生苦短，能夠把握每一個時段，為身邊重要的人唱首希望之歌，讓他們對未來懷抱希望，對生活感到幸福，每一個當下都擁有歡喜與快樂，這樣的人生才會有味又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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