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28 文匯副刊采風傳真：2873 2453 電郵：feature@wenweipo.com 本版逢周一至五刊出

方寸不亂方 芳

沒趕上和朋友一起組隊去韓國賞櫻，唯有寄望

明年。早前從韓國旅遊回來的朋友，櫻花照片沒

拍到幾張。朋友說是因為櫻花已經開到荼蘼，沒

甚麼看頭，賞櫻團於是變了購物團。

港人在韓國購物，過去買高麗參、人參茶、化

妝品、護膚品絕不手軟。韓國很懂得發展產業，當

地盛產人參，除了食療大賣，也把人參延伸到美容

行業，人參概念，戰無不勝。

今次在韓國購物，朋友又有一番新體驗。朋友回

來說，韓國的商店，總有一兩名店員會講普通話，

這是為了接待中國大豪客的需要。所以來自香港的

我們，也感受到極大的方便。韓國人好客，若遊客

問路，他們便帶路行幾條街；若找朋友，也會幫你

聽電話。

有位﹁天生購物狂﹂的女友，是我們群組中的大

豪客。每次出外旅遊購物，出手都有﹁掃貨﹂的豪

情，很受店員禮遇。我們跟着她，即使不幫襯，也

一樣沾光。今趟在韓購物，女友一樣貫徹﹁有買

錯，冇放過﹂的原則在韓做港豪。她在機場買一隻

洗髮水，向店員查詢一些資料，因為中國大豪客殺

到，買一箱箱化妝品、護膚品，店員都忙於為大豪

客包箱，所以店員沒空理會她。

很多貨品可以在機場提貨，在免稅店外的通道，

排滿兩行箱子，陣容鼎沸。朋友說，與中國大豪客

同機，相信飛機一定滿載負荷。朋友還說，去到購

物街，那種擠逼感覺，就像和內地自由行旅客一同

擠在廣東道上一樣。韓國人並沒有港人的排外情

緒，對於這種商機，韓國人是懂得珍惜的。

這陣子亞洲外遊消閒地方選擇不多，韓國幾乎是

唯一選擇。本來港人最愛遊日本，但現在中日關係

緊張，輻射陰影又揮之不去，有得揀也不會考慮遊

日本；泰國本來是香港人的後花園，但近半年政局

混亂，示威停不了，馬來西亞又有馬航失聯陰影。

新加坡、台灣和韓國倒是可以考慮的消閒旅遊地。

相比之下，韓國有明星效應，帶動消費潮流，時

裝、化妝品人氣急升。韓國目前可謂執錢執到手

軟。我們的港豪女友，儘管在韓國不敵中國大豪

客，但也不用氣餒，大可準備秋冬再去一戰哩。

豪客拚韓國

這些天京津兩地的劇院十分熱鬧，林兆華在

天津與曹禺國際戲劇節合辦的﹁2014

林兆華戲

劇邀請展﹂中，德國、俄國和波蘭的幾部知名

外國戲引得北京戲迷們天天往天津跑。北京也

不落後，大小劇場都有戲演。我僅在北京停留

幾天，卻已經看了五部戲。

乘機趕回北京，是為了看北京﹁人藝﹂重演三十

一年前的歷史劇︽吳王金戈越王劍︾的最後一場。

此劇由八十八歲高齡的藍天野導演。藍先生的本行

是書畫，作為李苦禪的弟子，寫得一手好字，畫得

一手好畫，尤善畫鷹。後來做了演員，也非常出

色，留下許多光彩的古代人物形象。他身量高瘦，

體形好，加上內心學養豐厚，穿上古人的長袍有

型、有款、有感覺。不像有些演員，穿上龍袍也不

像太子，拿腔做勢，越看越俗，俗在骨子裡。

最早的時候，藍先生演出過郭沫若的︽孔雀

膽︾，後又在郭老的︽蔡文姬︾中飾演漢使董

祀︱︱一個儒雅佩劍的文人。他演曹禺的︽王昭

君︾最讓人印象深刻，藍先生扮演呼韓邪單于，一

位匈奴使臣被他演出了別樣風采。觀眾都認為古人

就應該是藍天野這樣的。王眧君的飾演者是藍先生

的夫人狄辛。作為﹁人藝﹂的當家大青衣，秀美典雅，當時

雖已年過五旬，但飾演十七歲的未嫁少女毫不賣萌做作，一

派青春少艾、純淨天真。後來藍天野轉做導演，不再登台。

我與他有緣。早在一九七七年，我還是個業餘作家時，寫

了一個劇本由工人演出。那時，時興文化人與工農結合，北

京﹁人藝﹂派了幾位鼎鼎有名的大藝術家來為工人排話劇，

導演就是藍天野。猶記得他當時特別嚴肅，輕易都不說話，

說話也很簡短，有時就說一個字。我們還得想一會兒才明白

是什麼意思，所有人都有些怕他。我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丫

頭，更是連看他都不敢。我與北京﹁人藝﹂結下的宿緣，就

從藍天野開始。

前年，為慶賀﹁人藝﹂六十周年，藍天野擔綱演出我所寫

的︽甲子園︾，飾演男主角黃仿吾。這是他四十年後再度復

出，一出場就獲得滿場掌聲，在京劇界這叫﹁碰頭好﹂，話

劇是不興的。但觀眾足足四十年沒見過舞台上的藍天野，實

在是情不自禁。藍天野數十年沒登台，聲音依舊洪亮蒼勁，

體形瀟灑自如，演技出神入化，就和四十歲時一樣。但那種

內斂和滄桑又遠非那個年齡所能企及，迷倒了萬千觀眾。

這一出台便一發不可收拾，也喚起藍天野內心的舞台慾

望，於是決定重執導演。他想我寫一部新戲，他來導，但時

間不允許。他選了三十一年前白樺寫的︽吳王金戈越王

劍︾。當年也是他做導演，曾轟動一時。如今功力不亞當年

更勝當年，整台戲一氣呵成，流暢自然。在演員訓導方面格

外出色，舞台上那些我熟悉也曾合作過的演員，在他的指導

下，像脫了巢鳩般煥然一新，簡直都不認得了。

只是劇本略有遜色，可能是因為時間已過去了三十多年。

上半場很好，故事講述不一般，人物鮮活有聲有色。下半場

有些不夠力度，一部戲的結尾是全戲的高潮也是中心，主題

的顯示，人物的完成，都在一戲之尾，是最要功力的。

三十年後重現

姬絲蒂·杜靈頓C

hristyTurlington

，原裝上

世紀九十年代初超級名模。入行十年，二十六

歲風華正茂，紅足十年後退下天橋。只接受每

年三十天繼續拍攝廣告，半告別時裝界，尋找

新目標，展開人生新旅程。

太多人認為做模特兒便算了，賣面孔身材青春事

業，不用腦的表面風光便好，曾經賺過以千萬美元

計的家當，當過無盡雜誌封面女郎，還不滿足？還

要提升？﹁C

hristy

與我，哪天沒有一萬美元哪天不

起床︵不開工︶！﹂同屬同代超級名模大姐大的

LindaEvengelista

在時裝歷史中烙下名言，印證她們

曾經紅透半邊天。一般人認為當紅模特兒正路是找

個明星、富翁，嫁入名門，繼續表面風光的名牌生

活，至於去吸毒、酗酒嗎？鬧鬧爭風吃醋，得點過

氣後不溫不冷的關注度，讓媒體披露曝光，人生到

此為止！

Christy

Turlington

沒有選擇這條路，難怪與她相

識於微時，過去數十年曾合作無間的設計師M

arcJacobs

及恩師C

alvinKlein

都讚她是模界聰明、智慧

第一人！重返校園到紐約大學修讀美術及宗教比

較；為獎勵畢業，爬上非洲第一高峰K

ilimanjaro

；以自身修

煉多年功夫，帶動美國瑜伽運動。登上︽時代週刊︾封面；跟

獨立導演兼演員Ed

Burns

結婚，生第一個孩子過程中出現大流

血，為引起自省，防止孕婦因難產死亡而創辦Every

Mother

Counts

；更入哥倫比亞大學修讀相關學科碩士課程，憑一己力

量發起成立國際慈善機構，成績有目共睹，因而登上二○

一四

︽時代︾雜誌百人榜。這才是C

hristyTurlington

選擇的路。

Christy

Turlington

十八歲時以百萬美元合約簽下C

alvinKlein

，這件事在當年頗轟動，去年又以四十四歲﹁高齡﹂破

天荒般地拍下美麗難忘的內衣廣告。最近一再効力C

K

，再續

前緣，拍攝二十年前由她始任M

use

的Calvin

Klein

香水

﹁Eternity

﹂，男模拍檔找來她的導演丈夫Ed

Burns

，再一次

證明﹁年齡不等於業齡﹂。

上世紀九十年代巴黎時裝天橋上超級美女密似天上繁星，

前法國第一夫人布里尼C

arlaBruni

，Helena

Christensen

，

Cindy

Crawford

，Claudia

Sheiffer

，人人都是世上難得一見的

大美女，C

hristy

只是其中一員。後台忙得生煙，不用說超級

名模，普通模特兒也不會讓主流媒體以外各式人等拍照。但

Christy

善良、體貼，只要時間許可，便盡量滿足每一個索照

粉絲，笑容從來沒少過！

這個女孩不單家教好，而且當全世界都把她捧上天，當耀

眼星星時也不計較，沒太當超級名氣是過分了不起的一回事。

今天善果有慧因，筆者是時裝工人，當然曾沉迷於美人、美

景、時裝雜誌。可今天因嫌家中以萬本計的各式時裝書並雜誌

實在太多、已成重擔⋯

⋯

便能不買就不買，除非內容有

Christy

才例外！

時代百人第一模此山中

鄧達智

陳冠中到訪大學，談﹁烏

有邦與烏有史﹂，座無虛

席。演講期間，他問在座眾

人最近有沒有看過小說，只

有兩人舉手。我們都對他這

一問作會心微笑。

現在還會手捧長篇小說，每字逐

行來唸的人實在很少。從前在香港

公車上還能見到手拿天地圖書袋裝

書的乘客，如今硬本已被手機或平

板電腦筆記取代，虛擬空間的吸引

力，勝過文字的字裡行間。最近在

東京乘坐地鐵，倒是又重見手捧草

本書籍的讀者，竟能與電子產品用

戶平分春色，一起消磨交通時間。

唸書的人寧靜着迷，電子世界

進入者心猿意馬。

我不怪責閱讀的工具，卻對作品

有更高要求。最近看了好幾本長篇

小說，包括余華的︽第七天︾、韓

少功的︽日與夜︾、台灣陳雪的

︽迷宮中的戀人︾，還有李浩的

︽鏡子裡的父親︾。真能讓我着迷

的可以說幾乎是絕無僅有。即使文字功力高

超，創寫小說的底子也厚，甚至感情真摯不

虛，但我作為讀者，還是有個基本的要求：

長篇小說不能給人冗長的感覺，否則毋須出

版長篇。文字務求簡潔，如果因重複累贅而

增加篇幅，不只有違結構力與基本功，而且

是高估了時下讀者。

不能閱讀長篇小說，並非一宗罪。勉強他

人閱讀才是。因為說不出人們為何還要唸長

篇的所以來。

生活方式變了，心靈和身體的節奏也變

了，要寫要看長篇小說談何容易。作者為甚

麼要洋洋萬言？因為自我陶醉？因為自我沉

溺？因為要保持形象？還是因為真正的必

須？必須給讀者一個理由，抑或是一種恰切

的感覺。 長篇小說 翠袖

乾坤文潔華

考古專家去年在秦陵東五公里處發現四十五座秦墓，專家

推測，這些墓主人應該是為秦陵建設服務的，秦陵出土的兵

馬俑、武器等文物或許就出自他們之手。考古發現，這四十

五座秦墓均為一棺結構、單人屈肢葬。據專家介紹，﹁屈肢

葬﹂是秦人墓的一個典型特徵，是將身子蜷縮，一般雙腿下

部彎曲，分為仰身屈肢和側身屈肢。這些墓葬級別不高，但在出

土的部分陶器上，發現了﹁麗﹂字陶文，這對揭開墓主人身份，

了解秦代的生產水平、風俗習慣的沿革、政治的狀態具有重要的

意義。

據︽史記︾記載，秦王政十六年︵公元前二三一年︶在帝陵附

近置麗邑；三十五年︵公元前二一二年︶移民三萬家到麗邑，麗

邑的人口大約三十萬人。在麗邑里居住的，有修建秦陵的工匠，

也有負責監管的人員，亦有來自關東六國的人員，同時，還設置

有軍事機構。這是秦始皇為了防止六國遺族復辟的重要部署。秦

始皇以高壓手段掃平了六國，六國的貴族不斷反抗，還組織了刺

殺的活動。怎樣使得這些貴族離開了自己的國土，再沒有復辟的

陣地和人脈？所以，秦始皇採取了把六國的貴族遠距離遷徙的辦

法，一部分遷徙到秦的舊地，為秦始皇興建皇陵，動員的人力有

三四十萬，他們的身份和戰爭俘虜沒有分別，麗邑就是一個大型

的集中營。唯一的分別，他們可以家族聚居的形式生活在一起。

這些貴族都很有文化，所以安排他們去做陶瓷的工匠。另一部分

危險性較高的六國遺族，有軍事經驗的，秦始皇就將他們遷徙到

了今日的廣東省海豐縣一帶，當時是蠻荒之地，原居民就是百

越族人，歷史書記載，當時南遷的囚徒達十萬人，這些六國的貴

族戰勝了廣東人的祖先。今天的廣東話，其實，保住了北方的貴

族的發音。

四十五座秦墓均為單人屈肢葬，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這些工

匠的階級地位相當低。

在秦朝，秦朝的貴族全部直肢葬。低級的工匠，只能夠進行屈

肢葬。秦朝還有殉葬的制度，屈肢葬者為殉葬的奴隸。︽史記·

秦本紀︾：﹁三十九年，繆公卒，葬雍，从死者百七十七人，秦

之良臣子與氏三人名曰奄息、仲行、針虎，亦在從死之中。﹂

不過，在戰國期間，周代遺傳下來的風俗，都一樣是屈肢葬。春秋戰國

時代的秦墓中，蜷曲特甚的屈肢葬佔百分之七十，直肢葬佔百分之十二。

有人分析，六國的貴族，雖然淪為囚徒，但他們仍然保持祖先的葬禮的風

俗。屈肢葬保留着嬰兒在母親的體內的狀態，怎樣的狀態來，怎樣的狀態

回去，這是最舒適的睡眠的狀態。

秦國在戰國期間，像關中秦墓中屈肢葬的則很少。考古專家認為，這些

東方六國的工匠，保留了故國的安葬的形式。

秦代工匠墓葬為何屈肢葬？

雙城記

何冀平

古今談

范 舉

女人的青春有多長？有的如曇花一現，有的卻能持續終生。不久前，我看到著名演員秦怡作為嘉賓出席一檔電視節目。小時候在電影中見到的秦怡，真是青春靚麗、光彩照人，是當時公認的中國美人。一晃半個多世紀過去了，歲月卻沒有損毀秦怡的美麗，反而給她增添了雍容睿智的動人風韻。已經92歲的秦怡，依然皮膚白皙，美麗優雅。她依舊堅持寫劇本，期待劇目可搬上銀幕，甚至依然保持信心，打算出演劇中角色。我不由從心底裡發出讚嘆：都說太美麗的女人不經老，可秦怡卻把她的美延續得如此長久。其實，秦怡的一生並非一帆風順，經歷了許多滄桑事變。然而對生活與藝術的執着追求，令她永葆青春。中國第一代女演員中，不僅有秦怡，還有謝芳等著名的女演員，也都在年過90歲高齡時仍保持着令人驚嘆的美與朝氣勃勃的精神力量。我不禁去想，女人的美麗究竟能保持多久呢？年齡對人類而言是最公平，又是最不公平的。小時候，鄰家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小姑娘。16歲時的她，有着花瓣一般的皮膚，玫瑰般的臉頰，星星般的眼睛，嬌艷得如清晨的露珠，是大院有名的小美人兒。可是幾年後下鄉回城的她卻已經牙齒脫落，目光無神，皮膚乾枯，憔悴得讓人簡直認不出來。那時候，她也就剛剛20出頭。一眼望去，讓人悲從中來。真是青春易逝，美人易老！

20歲，很多人的青春才剛剛開始呢！不少女人年輕時美如鮮花，可剛生完孩子，青春與美麗就消逝得無影無蹤。尤其是在偏遠貧困的農村，很多小姑娘只在十幾歲時美得耀眼，只要一出嫁，不出兩年就水靈消盡，變成了「婆娘」。細算起來，生理上的「青春」歲月，真是非常短暫。如果從15歲開始算起，直到35歲結束，也只有短短的20年。可35歲之後，如果沒有社會大災難，個人又生活安定、保養有方，多數女人還能有半個多世紀的時間的鮮活！我想，一寸光陰一寸金，不應單指女人生命最初始的那幾年，更應該囊括女人的整個人生。年輕漂亮，是最靠不住的資源，經得住歲月磨礪的美，才是美中極品。值得一提的是，美與漂亮，並不是一個概念。一個五官標致的女人，就可以被稱之為「漂亮」；「美」，卻需要豐富的內涵。有的女性，五官並不怎麼精緻，可就是耐看，讓人看着舒服，那就是她心靈與性格的力量。美與青春，也沒有必然的聯繫。與生理上的青春相比，美的生命力要旺盛得多。年輕氣盛時日子好過，可過好中年以後的那幾十年時光，才是最重要的！無論你是三四十歲、五六十歲、七八十歲還是90多歲，只要自我珍重，都有可能成為一道令人賞心悅目的風景。但是女人如何能夠將青春與美麗保鮮？自信、

自尊、自愛，便是良方。靠老天恩賜與父母遺傳而獲得的外在美，是一

件非常脆弱的寶貝。無論歲月、苦難還是挫折，都會很快把美麗的外表腐蝕損壞；只有內心強大的女人，才能最長遠地保鮮青春，把美延長到終生。尤其是那些積極進取、永不停步的女性，生理與心理的青春會更加長久。著名作家楊絳女士通曉英法兩種語言，且終生著述不輟。1957年，她接到翻譯西班牙名著《唐吉訶德》的任務。本來出版社說可用任何一種語言翻譯，但她對比了幾種譯本之後發現，用原著語言翻譯效果才最好。於是已快50歲的她立即開始學習西班牙語。1961年，她才着手用西班牙語翻譯《唐吉訶德》。1978年此書終於得以出版，被國家領導人當成禮物送給西班牙國王。楊絳被西班牙國王授予「智慧國王阿方索十世勳章」。著名演員劉曉慶亦青春長駐。天生麗質的她，有着與生俱來不服輸的性格，雖然經歷過大起大落，但百折不撓的精神使她願意在年過半百之後挑戰新的事業領域，奮戰於演藝事業的第一線。如今她已成為話劇界的風雲人物。劉曉慶那風韻十足的性格美可以說遠勝很多缺乏內涵的光潔面孔！有一句老話是這樣說的：「工作着的女人最

美。」留心觀察我們身邊各年齡層的女性，你就會發現，容貌最經得住歲月的考驗的，有時並不是天生美女，反而是那些年輕時相貌平凡，卻人生有追求，懂得生活藝術的人。我有一位同學，她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對她說：「女人想要幹事，就甭管自己多大歲數。你該幹什麼，就幹

什麼！」她的母親是個事業強人，做事從來都是風風火火、雷厲風行。母親的話深深地影響了她，走上社會之後，她也成了個性格爽朗，永遠向前看，從不為年華逝去傷感的女人。她說，如果你在心裡認為自己永遠20歲，你就能永遠保持20歲的狀態！女人要年輕，教養很重要，事業更重要，但心態最重要。懂得善待自己的女人，最可能留住自己的美。有的女人在生過孩子後，於30歲上下的年紀就放棄了自我，任由自己變得臃腫、邋遢。不讀書，不看報；不好好打理自己的頭髮，也不好好挑選適合自己的服裝，實在是辜負了今後漫長歲月。而有的女人雖已年過古稀，但還是仔細保養自己的每一片指甲。據說，著名粵劇藝術家紅線女在年過八旬時，還腳踏時尚的高跟鞋；每次出門前，必得細細化出精緻妝容才去見人。我的一位女友，年輕時花容月貌，且能巧手做出各式服裝打扮自己。每逢聚會出場，總是最令人驚艷的那位。幾十年過去了，她卻依舊保持着做衣服的手藝和習慣，孜孜不倦地打扮着自己。為了留住青春美麗，她追求事業，重視時尚，鍛煉身體，認真保養皮膚、保持身材。在年過花甲之時，她的身材竟還如少女一般苗條挺拔。而她的同齡人大多早就身材走樣，變成了地道的大媽。年齡相同的女人，因對待自己的態度不同，外貌上便能差之千里。當大媽還是當女士，決定權其實掌握在自己手裡。女人對美好外貌的追求，絕不是文革時說的

「臭美」，而是對自己的尊重，對他們的尊重。面對一個着裝得體、溫文爾雅的女士，我們常會忘記她的年齡。

女人青春有多長百家廊

晨

風

我常常給予演員鼓勵和讚賞，當然

亦贊成大家要多點給予他們支持和肯

定。不過，我要強調我並不是對所有

演員都濫情地鼓勵一番。我的讚賞只

會留給有潛質、有能力、有創意、有

希望，但卻因緣際會暫時未能脫穎而出

的人。換言之，我不會鼓勵那些根本沒

有演戲天分、才能、技巧，又或不知

道、不願意知道、不懂得去反省自己的

問題在哪兒，而還要不斷站在台上虐待

觀眾的人。

看畢舞台劇，有些時候我會到後台跟

相熟的劇場朋友打個招呼。碰上演得出

色的好演員，我會讚美一番；碰上偶爾

失手的好演員，我會衷心鼓勵；但碰上

如常演得糟透的演員，我只會暫時收

聲。我連﹁你演得OK啩﹂、﹁繼續努力

呀！﹂這些普通的客氣說話也不肯講，

因為一來我不想說謊；二來你說我吝嗇

也好，固執也好，我真的不想給這類演

員虛假的、言不由衷的讚美，令到他們

真的以為自己演得很好，因而繼續保持

壞水準演下去。

我不想他們因為從我口中得到與事實不符的鼓勵

而繼續如常地演下去有三個原因。第一是為了他們

好，因為我不想他們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演得很好而

故步自封，不思進取；第二是為觀眾好，我不想觀

眾繼續看一些水準差劣的演員在台上演出，浪費他

們的時間和金錢；第三是為劇壇好，我不想香港劇

壇的演技水平無辜地被他們拉下去。

所以，若果再沒有人在他們面前因禮貌、不忍、

不欲當醜人、事不關己、擔心他們會承受不了殘酷

的真相等種種原因，給予表現差劣的演員事不符實

的評價或花言美語，反而真摯誠實地告訴他們其表

現的問題，那麼，他們便有一個公平的機會不再被

善意的謊言蒙蔽，可以勇敢地、客觀地審視自己的

表現，從而認清自己的能力，再決定自己是否適合

當演員。這樣對他們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當他

們及早知道自己的弱點，努力改善、進步；又或終

於意識到原來自己不是當演員的材料，而改到劇場

其他崗位任職以發揮他們的其他才能；甚至離開舞

台，做一些他們真正擅長和可以勝任的工作，這樣

對他們和劇壇來說，是互惠互利的結果。苦海無

涯，回頭是岸，讓自己及早選擇能夠做得更好的職

業而不再以難看的姿態站在舞台上引人訕笑，其實

只會對自己更好。

不可濫情鼓勵 演藝蝶影小 蝶

■責任編輯：趙 僖 2014年5月16日（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