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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天說地

Chat R

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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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防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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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侃先生來台，牙疾看我。齲齒處理必

先除腐，牙科高速鑽器，患者驚魂，例常短暫

操作，麻醉可免則免，我常對病人慰言在先：

「請稍忍，一會兒就好！」孔君立即反應說個

故事：「法國路易十六於斷頭台上，劊子手

說：『陛下請稍忍，一會兒就好。』」犀利回

馬槍如斯，憾疚劊子手與牙醫師同行，其奈職

業吃飯何？聞後亦微笑對無言。

經常官邸檢診前，武官室候傳，各武官

先生，海陸空軍菁選，制服筆挺，英姿拔

發，儒雅多才，一次風趣聊天，特推介官邸

三大名人：

一、熊丸醫官：每晨上班第一件大事，為蔣公

口腔塗擦消炎藥膏，大名「搨搨」。

二、近身侍從劉副官：每晨第一件大事，為蔣

公刮鬍，大名「刮刮」。

三、胡崇賢先生：專職拍照，大名「拍拍」，

三大名音韻和諧，幽默堪償。

想當然耳，我之服務後，掩沒「搨搨」，

惟我述出似涉貼金之嫌，奈何？

「醜陋的醫生」一書，敘述依依有據，

中英文同出版，數年前風行一時，於今泛觀感

慨昔日善言諄諄，今似聽者杳杳，在下亦吃這

行飯，能不無動於衷？夫人曾打俏說過滬語：

「白水藥郎中！」江湖術士也以此言諷喻，亦

意賞賜官邸「御醫」（似有人）另一大名。惟

她厚道未明指，同仁們亦危襟聆無言自審。

寶島今日烏煙瘴氣，六年來殺人放火慘

狀，民不聊生，聯想起：律師醫師家滿堂匾。

「人權保障」、「仁心仁術」，羊頭狗肉劣跡

同流諷刺，哀哉？！在台五十年，情何以堪！

且述在下有幸亦遭夫人賞賜「大名」，一

次官邸中外醫師晚宴，夫人輪介至我：「This is our Dentist Dr. Sold Duck.」聞者瞠目，繼英文解釋，及熊丸四川話說：「老兄鴨子醫生，

牙子醫生也！」博得笑聲掌聲，緣於我籍逮江

西贛州（客家族系）鄉中名饌多多，我一生尤

嗜美食，常自栩攀與先賢子才東坡「同號」，

自不敢言「同科」。我亦自喜烹飪，且恃祖傳

秘方，年年春節前醃製臘味，君知否，廣州招

牌「南安板鴨」名滿天下，原即為江西貢品，

歷代皆由我鄉運去（南安，今大庾）。平之家

常口味頗俱口碑，醫友潘樹人、鄭不非兄常在

我家吃得捧腹，叫天。傳聞至孔二小姐，徵

意敬奉蔣公伉儷品嚐，悉讚譽後，並囑御廚仿

製不肖，往後年年由我奉獻若干，阿Ｑ似有榮

感。

人類吃的文化淵遠流長，山珍海味、

五穀、蔬菜（菓），所謂「好吃」及「不好

吃」，因人基因不同而異（生理科學專論另

題）。飲食男女，人本生理自然需要，感覺神

經系統刺激反應「快感」、「惡感」則各適其

適，各稱其稱。

話說回來，關於我體臭事當然早自知之。

先說先父處世樂天，一生姿態天真直率，夏季

炎熱赤膊，常見其手指入腋，稍待抽出撲鼻自

嗅滿面幽悠，曾於吞雲吐霧鴉片過癮後，告我

祖賜基因遺傳──小小狐騷，名曰：「蘇狐」

也。大狐可怕令人噁心，蘇狐則堪比宮廷香

妃，小狐緣逢知交，尚俱激情魅力，又云鴉片

及昔鼻煙提神縱目，飄然快感，且遇快感怪味

舒暢與捏腳ㄚ（澡堂捏腳師）挖耳朵同趣，異

曲同工。吾父誠倜儻風流之極。我前數度歐

遊，法國女人羊騷臭難耐，加上法國名世香水

更超狐臭，沖鼻頭暈，避躲不及，難堪之至，

此證吾父言之不逾，茲隨筆茶餘飯後一笑。

蔣公逝世前一月，猶在士林晚餐，豈料

「最後晚餐」。一年後，夫人赴美，離台前又

賜宴並賜留同攝影。人生雪鴻泥爪不亦珍貴。

韶光晃晃，又三十年矣，嗟乎往事歷歷何

忍如煙，今暮年回味，自償而已。斗換星移，

先賢天堂環顧左右，御醫同仁亦偕紛紛謝世，

今僅剩在下一二，喟嘆又如何？人嘛，總是會

死的，套句宗教慣語：「芸芸眾生，都必安息

主懷，是為永生者也。」我們親愛的造物主，

這才是祢恩賜人間最大慈悲，最公平的定論。

平之亦惟與主同在，阿門！

■ 作者已近百高齡仍熱誠參與校友活動

緣起

本學院公共衛生學系

自民國68年創系以來，到今（95）年已有23屆392位畢業校友，但從未對校友畢業後的發展作過

調查。由於最近軍事院校

招生方式改為申請與推薦

甄試，為了增加學系的能

見度，也為了瞭解校友畢業後的實際發展現況與

進修需求，透過系主任孫建安教授的召集，以及

系友會會長高森永教授的協助，針對畢業校友進

行全面性的普查，並將部分調查結果建置於本系

網頁上，以提供有志進入本學系之學生及家長能

有所參考，據悉已發揮相當程度的作用。另一方

面，本次調查亦可作為學系策進辦學之用，也

讓目前在校生能面對自己的未來及早做好生涯規

劃。以下僅摘要本次調查的初步結果向校友前輩

們報告，也希望諸位醫牙藥護的大學長、大學姊

對於相對年輕、單薄的公衛小學弟、小學妹多多

提攜照顧。

調查結果

本次公衛校友調查的有效回收問卷數共計

193份，有效回收率為52.0％，調查樣本與全

文■蔡豐文／PH23

體公衛校友的特性分布情形如表一。不論性

別或身分別（軍費生vs自費生），有回覆本次調查的校友與所有校友之比較結果，都沒

有顯著差異。

公衛校友畢業後的進修情形，如表二所

示。在回覆的193位校友中，將近一成已取得博士學位（18人，佔9.3%），而且一半以上是國外大學的博士（10人，佔55.6%）。在碩士學位方面，有一半以上的畢業校友已取得

碩士學位（101人，佔52.3%），而且八成以上的校友之碩士是在母校完成的（83人，佔82.2%）。

公衛畢業校友取得證照與資格情形，如表

國防醫學院公共衛生學系畢業校友現況調查

■ 研究室內快樂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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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所示。以發證單位區分，取得考試院證照如國

防特考、高考（營養師、生物技術檢驗等）計

有9人（佔4.7%）；取得行政院環保署證照如甲級廢棄物、甲級或乙級廢水專責人員、乙級空氣

污染專責人員，以及病媒防治專責人員等計有

45人（佔23.3%）；取得行政院勞委會證照如甲

級勞工安全管理師、乙級勞工安全衛生員、特

定化學物質主管、有機溶劑作業主管、甲種勞

工安全衛生業務主管、乙級或丙級電腦應用軟

體、電腦網路架設等計有34人（佔17.6%）；取得行政院衛生署證照如中級救護技術師資、

初級救護技術員、中級救護技術員、流行病學

人才訓練班等計有38人（佔9.7%）；以及取得其他單位（如行政院公共工程會、台灣醫務

管理協會）核發之證照如專業採購人員證照、

醫務管理師等計28人（佔14.5%）。可見公衛系畢業校友取得證照的種類與出路相當多元，

並不侷限於衛生醫療體系。至於軍費生服役軍

種與單位之分布，如圖一所示，以國軍醫院33人（佔22%）最多，其次為軍事院校28人（佔19%）、聯勤26人（佔17%）、其他軍種等。

我們進一步以重要度分析，探討以下的

問題，結果摘要如下：當初就讀國防公衛系

的主要原因前三項依次為：考試分發（重要

■ 系友會是我們另一個家

度59.41）、家中經濟因素（重要度39.72）、家人、師長或他人的鼓勵（重要度33.16），其他詳如表四。公衛系校友認為對於畢業後在工

作上最有幫助的課程之前三項依次為：生物統

計及衛生資訊（重要度36.79）、流行病學（重要度32.12）、衛生政策與管理（含醫院管理）（重要度31.61），其他詳如表五。希望後期的公衛學弟妹必須具備的基本條件依次為：能忍

受挫折與壓力（重要度58.20）、人際溝通能力佳（重要度49.22）、具公衛專業能力以完成工作（重要度29.53），其他詳如表六。公衛校 ■ 充滿活力的公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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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對「持續教育」之需求分布，認為對爾後發

展最有幫助的主題依次為決策與風險管理（重

要度41.80）、防疫實務與疫情調查（重要度39.38）、資料處理、報表製作與統計分析（重要度38.69）、緊急救護（重要度33.51）等，其他詳如表七。

亦有多位公衛校友對系上提出具體建議，

經歸納後，主要是關於未來軍旅生涯的建言、課

程改進、軍費生下部隊應有的態度與認知、加強

校友聯繫管道、開辦在職班、學分班、以及持續

教育等建議事項，如圖二所示。

討論

雖然本調查顯示有回覆問卷的畢業校友有

超過一半以上取得碩士以上學位，但必須說明

的是：報考研究所須按當年國防部核定之入學

規定，有時是應屆即可報考、有時需先到單位

服勤若干年，目前規定是須在軍中服役三年以

上才能有報考資格。此外，近年來全時進修條

件變得非常嚴苛（例如在「為用而訓」的原則

下，須經所屬軍種的層層核可，且須通過體能

測驗等等之規定），造成想以全職進修報考母

校各研究所的困難度倍增，母校各研究所的軍

費研究生人數因此驟減。所以許多校友建議開

辦碩士學分班或在職專班，以滿足校友公餘進

修的需求。

在目前證照愈來愈受到重視的時代，公

衛系歷屆校友考取的證照真是五花八門，值得

一提的是：為何有許多軍費生校友取得行政院

環保署、勞委會的甲、乙級證照？因為除非在

軍醫院任職有這個必要性之外，在部隊這些業

務實際上有其他官科人員承辦（例如環保業務

由環保官承辦，而勞安業務通常由後勤官擔

任），進一步請教目前在校任職的學長後發現

其原因不外乎與升遷和退伍後就業考量有關，

加上參訓可以獲得公費補助。按照國防部之前

的規定，取得甲級證照可比照戰院軍事學資，

取得乙級證照可比照正規班學資﹝3﹞，可是相關規定在94年8月作了改變，取消了甲、乙級證照可比照的規定﹝4﹞，公費參訓的員額也隨著國防預算的緊縮而取消。至於證照對本學系

校友是否有幫助呢？研究者認為目前是個證照

等於能力等於專業的時代，雖然大學教育並不

是證照的「補習班」，但是培養學生取得證照

對於爾後在社會上謀職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有

校友建議將證照應考科目納入課程中或是將應

考資格等相關資訊建置在本學系的網站上。

分析校友們的當初就讀國防公衛系的主

要原因，發現大部分的校友是因為考試的結

與推論上的偏誤。

結論

「培養具有團隊精神，對於群眾衛生保

健具有熱忱的公共衛生專業人才，以執行預

防醫學及衛生與醫務行政工作。」這是國防

醫學院公共衛生學系的教育宗旨。如何讓公

共衛生這一門結合「科學」與「藝術」的學

問能滿足國防軍事與社會大眾的需要並與個

人生涯規劃發展相結合，這是學系正在思考

的走向。希望從畢業校友的現況與提供的寶

貴意見中，讓國防公衛系培育出來的學生，

不僅有公共衛生的專業能力，更能打造公共

衛生界的靈魂。最後謹以此篇成果向在各地

奮鬥不懈的國防公衛人致敬。

參考文獻

1. 國防醫學院研究所碩士班招生委員會：95學年度研究所碩士班招生簡章。台北，國防

醫學院，2006；3-42. 國防部睦睽字第0940000603號令修頒：國軍軍官士官全時進修實施規定。2005年2月14日

3. 國軍軍官學、經歷管理規定。青年日報第七版，2004年5月12日

4 國防部制剴字第0940000537號：陸海空軍軍官士官任職條例施行細則。2005年8月23日

5 . 2 0 0 5年社會新鮮人求職專刊。台北，Cheers，2005；16-23

6. Jim Collins著，齊若蘭譯：從A到A＋：向上提升，或向下沉淪？企業從優秀到卓越

的奧秘。二版。台北，遠流，2003；118

果，其次是家中經濟因素的影響，而家人、師

長及他人的鼓勵也是一項重要的因素，可見軍

校生優渥的待遇與福利具有一定的吸引力，而

「對公共衛生感到興趣」或是「嚮往軍校生

活」對當初的就讀決策並不具有顯著性的影

響，所以在招生策略上，或可透過學校軍訓教

官、國軍人才招募中心及大學博覽會等方式鼓

勵成績優秀但家境不甚寬裕的青年學子踴躍報

考本學系。

本系校友認為生物統計與衛生資訊、流行

病學、衛生行政與管理等三課程，對於畢業後在

工作上最為重要、最有幫助。就生物統計與流行

病學來說，「讓數字說話」的能力是公衛系不同

於醫學院其他科系的特色，也是身為公衛人最基

本核心的能力。另外，值得討論的是衛生行政與

管理（含醫務管理），這可能是因為本學系的畢

業生仍以軍費生居多，在部隊歷練一、兩年就有

機會擔任指揮職，就必須有行政與管理的能力，

而且在軍醫院的行政管理部門（例如企劃管理

部、醫勤組、行政組等）多由本學系校友擔任主

官（管）。在全民健保實施後，醫院管理逐漸走

向證照化（由台灣醫務管理學會認證），與公共

衛生「分家」的情形下，這些校友更是感到醫院

管理能力的不足，除了希望後期學弟妹能夠充實

這方面的能力，同時也希望學系能開設醫院管理

相關的「持續教育」課程。

Cheer雜誌在2005年的一項「企業雇用新鮮人調查」指出，公立大學畢業生最讓企業詬病

的是工作態度不佳，尤其是「挫折忍受與抗壓

性」不足﹝5﹞，在本次調查中也顯示「如果有後期的公衛學弟妹到您單位任職，您希望他必須

具備的基本條件為何？」許多校友都認為「能

忍受挫折與壓力」、「人際溝通能力佳」要比

「具公衛專業能力以完成工作」等來的重要，

這點也應證在《從A到A＋》一書所提到的「在決定誰才是『對』的人時，個性或內在特質比教

育背景、專業知識、技能，或工作經驗都重要」

﹝6﹞。本次調查限於時間、經費等因素無法對未

回覆校友作全面性的催覆，例如有些在離島、

外島任職的校友聯繫十分困難。另一方面，也

未作深入的統計分析，例如性別、身分別等在

生涯發展或是對問題選項是否有差異等。此

外，本次調查因需具名，可能也是造成部分校

友未回覆的原因，未回答者偏誤可能產生結果

■ 天天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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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看到一則新聞，

內容是全美票選歷年來影

劇十大名言，第一名是亂

世佳人的白船長（克拉克

蓋博飾）對郝思嘉（費雯

麗飾）說：「I don't give a damn」，當然，阿諾史瓦辛格的「I shall be back」也名列前茅。這使

我想起進入國防後所聽到的一些名言，甚至影響

我一生的關鍵話語。

六十三年考上國防醫學院，新生訓練時，

副院長譚增毅將軍蒞臨訓話，最後說道「各位同

學，你們知道軍醫是什麼嗎？我告訴你們，軍醫

不是軍人，也不是醫生，軍醫就是軍醫。」這句

話真是很有哲理，在日後的求學與畢業後工作，

常常想起這句話。求學期間，有一位隊職官對我

們說「國防的畢業生，就像窗戶上的蝴蝶，前途

光明，可惜沒有出路」，這句話聽在終身職第一

屆的我們來說，真是感觸深刻。

七十年畢業，分發陸軍一○九師。時任軍

醫署署長的潘樹人將軍是一位高瞻遠矚，極具

魄力的學長，他排除萬難，一紙命令調回三期

在部隊服務的校友到各總醫院接受住院醫師訓

練，我依志願分發台南陸軍八○四總醫院小兒

科。七十二年考上母校微免研究所，受業於恩

師葉明陽教授，葉教授不論在治學或實驗室工

文■王成俊／M/74

難忘的關鍵話語

作的要求都很嚴格，但從進研究所一直到我調

離實驗室，葉教授都沒有對我說過一句重話，

這可能是他長期對我的觀察，也可能是一些特

殊的事情讓他印象深刻。七十三年，我是研二

學生並在三總研究大樓做實驗，九月間強颱侵

襲，風雨交加，超乎預期，因研究大樓是一棟

老舊建築，我擔心會有災情，且五樓頂的小房

間內還存放著全樓實驗用的放射性廢棄物，如

果被水淹了，污染整棟大樓或附近的住戶，後

果不堪設想，我當下就騎著腳踏車由永和住家

出發，但街道均已淹水，不得已折返再騎上堤

防，到了福和橋時，扛著腳踏車由橋邊的鐵梯

上橋面，下橋時，學院前的思源街亦是一片汪

洋，只好進學院再由後門轉三總側門進入醫療

大樓，經空中走廊到研究大樓後，先上樓頂清

理所有的排水孔及淤塞的樹葉雜物，墊高廢棄

物，鎖好並用防水膠帶封住放射性廢棄物房

間，下到五樓，關好所有窗戶，關掉不必要的

電源後，等電梯準備回家，這時，研究大樓出

現了第二個人─葉教授，他也是不放心實驗室

來檢查一下。他看我一身狼狽，壓低了聲音只

說了一句「你怎麼也來了」，我向他報告剛剛

做過的事，他說「那就趕快回家吧」，簡單的

話語中傳達了對我的肯定。

七十四年畢業後，留在三總癌症研究室做

癌症的基礎研究。七十五年，葉教授再度出國

做短期研究。一天辦公室同仁說研究部韓韶華

■ 中央研究院吳大猷院長頒獎

■ 全家福

主任找我，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接到這麼高層的電

話，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拿起電話，彼端傳來

溫和慈祥的聲音「Dr. 王，葉教官出國，實驗室日常行政雜支多，我每個月匯三千元給你支應，

不必單據」，我聽了真是感動，韓主任當時負責

國防與榮總兩院的研究部，日理萬機，會注意到

這種小事，這對我日後做人處事的態度上有很大

的啟示。

在實驗室久了，偶爾也會想著自己的未

來，是繼續做實驗？或是回系上等出國進修？

還是回到我最愛的臨床工作？然而，以當時的

環境，要回臨床的機會等於零。七十五年由美國

威斯康辛大學癌症中心主任Paul Carbone教授與中央研究院生醫所合辦國內首屆腫瘤科專科醫

師訓練計畫。由三總、榮總、台大各推薦五名醫

師，口試後各錄取兩名，我是三總五名候選人之

一，對這天上掉下來的機會，當然是滿懷希望，

是否能回臨床就看此役。一天，時任客座教授的

美國紐約大學朱燦銘教授跟我說「成俊，我聽說

人選已經內定，對方比較upper hand」，我聽了這個消息，心情盪到了谷底，也不知道那來的

勇氣，當下就打電話給在外開會的葉教授，他當

時大概是和我說了一些安慰和鼓勵的話。

口試那天，我帶著朱教授的強力推薦函

（到現在我還留著那泛黃的影本），到南港中

研院接受三堂會審。第二天，葉教授告訴我「成

俊，開會決定你已錄取，正式的名單會由美國發

函給中研院，你先不要告訴別人」，我知道我的

人生跑道即將轉換，新的坦途已經展開。至今仍

不知道事情轉折的經過，我想除了Carbone教授

的意思外，主要的關鍵應是結合了朱教授的關

注，葉教授的奔走及韓院長和尹院長的支持。

事情底定後，我仍回實驗室工作。同年醫師

節，研究大樓一樓坐滿了各級醫師參加晚會，

當天我做完實驗正要出研究大樓，剛好遇到內

科部謝士明主任進來，我跟他說「主任，祝您

醫師節快樂」，他笑著說「王成俊，你以後也

是醫師啦」。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對我來說

真有太多太深的感觸與感激。

在醫院的工作是多樣的，臨床、教學、研

究、忙碌的日子感覺過得也快。八十一年，我

升任內科部血液腫瘤科主治醫師。而小兒部血

液腫瘤科醫師退伍，這事情被客座教授任龍翔

知道了；任教授是美國肯塔基州大學血液學教

授，為美國知名的細胞學專家，他不只指導我

們臨床及研究，且對國防有著深厚的感情與關

切，我曾看過他寫給潘院長及馬院長的信，每

次都是十頁以上，密密麻麻，字字珠璣，對學

院與醫院屢有剴切的建言。而潘院長對任教授

也有一段溫馨的互動；一天下午，科內的幾位

同仁正在看血液抹片，潘院長忽然出現，他詳

細詢問任教授在科內的作息及教學活動，並訓

勉我們要把握機會，好好學習。臨走時，特別

交待不要跟任教授說他來過了。第二天早上七

點三十分，晨間會報，潘院長再度蒞臨，像是

不期而遇對任教授表示熱烈歡迎，並再三感激

與拜託任教授指導我們這些年輕的醫師們。大

家都認為潘院長是粗線條的人，但教育家辦學

卻有那麼細膩的動作，禮賢學者，我很羨慕在

院辦室工作的同仁們，他們可以長期近身觀察

並接受潘院長身教的薰陶。

任教授“拖著”我到馬院長住的安齋說

■ 中美首次跨國非親屬骨隨移植手術後記者會

■ 獲慈濟證嚴上人勗勉